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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的味道 |
(2006-6-19 15:08:09) 有位讀者讀過此文 來源:天水日報 武將 打印本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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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乘上天水市文聯組織作家采風活動的車,筆者有幸去成縣杜南草堂,也許緣于心空放晴的根由,漸漸亮起來的心田上清晰的映射出那熱情的“影子”,發覺這個味道是杜商那里發散來的。是杜甫的味道嗎? 我的村子在南國與北國兩襟對合的中扣處,自古以來,天府巴蜀與中原交往都必經我家院墻外邊的西漢水初始成形的小河羊道,故此無論南北交戰還是商賈興貿,無論達官顯貴還是窮苦百姓、也無論貶官流放者還是旅游采風人,歷史曾多扶我家矮墻走去,扣住了南疆北城。不知是一次還是多次,杜甫是從我家院邊擦過的,或許還叩開了我家的古舊柴門討水喝,我的祖上器重他,當上賓烹以美羹款待,還或許留宿了他并饋贈了盤費路杖,在一個晴明的早晨送其上路,于是杜甫的心境放晴了,躲在我家對門的哪處大青石縫隙旮旯寫成了《鐵堂峽詩》也說不清楚。 也或許杜甫早就把他的味道藏進我家了,不然,他在《茅屋為秋風聽破歌》里的“南村群童”怎么就照著我那些童年伙伴畫的呢?杜甫離開我家又去了哪里呢?或者向東到了天水城邊的南郭寺,或者向南流浪到現今成縣的“草堂”,無論向東向南、有緣造訪“杜甫草堂”都是別有風味的。 我家后山上的“姜維堡”尚有殘垣遺跡,“躲箭石”也是近年才被運走的,大概杜甫草相似于它們,遺痕是需仔細辨別、大膽想象的,從那里采一掬墻土須是能聞出最濃的我那“影子”的味道吧…… 較杜甫時的依杖攀巖簡單多了,兩小時的車程我們已佇立于成縣杜甫草堂門前,紅墻朱門,園林式建設,推理中殘墻窄院的味道被一風吹走。“是這兒嗎?”我問當地向導。“是這兒!”向導用十分的確定回答我,接著便大談他們的旅游資源豐富,我只是聽不進去,環顧周圍山勢地形,尋覓杜甫的味道最濃的所在,直想讓被風刮去的希望再收攏回夾……門前《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描寫的“沉塘”還在,卻是新建的水泥池壩,依稀可識其舊有的歷史面目。“長林”沒了,斷地勢當年一定四周林竹茂密。南村也有,只是草堂原址上矗立著廟宇式“大廈”,園內詩碑廊榭,雕像曲徑,奇花異草,四圍紅墻,杜甫那“唇焦口燥”、風卷衣發、“忍能對面為盜賊”、“歸來依杖自嘆息”的無奈身影當時站在哪兒呢?同行的汪先生與我討論說:“杜甫從這兒向成都去時撒了謊,當時說成都的朋友來信請他,其實是他在這里待不成了,撒謊給自己臺階下的,原本就沒有朋友來信。”看地勢住在這千丈高崖底下只容數人藏身的湍河岸邊,“風怒號”、河震響、攜眷帶口、又是“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里裂”的困窘,當地舉目無親、四周土無三尺,生存下去斷然沒有可能。這樣想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欺我老無力”的“群童”也未必真寫兒童,《歌》也未必在嘆息茅屋遭風破的命運,大概“秋風”實指政治風云,“嬌兒”也可能寫隨從人員,大約其時的同谷人不歡迎杜甫,不僅村莊不讓他住,就連杜甫躲避在南溝那百無一用的河邊石隙的草堂也“興風”掀翻,隨從人員也鬧起了不順心“惡臥”了,一個潦倒流浪的詩人不出下策又能奈幾何?前面的丁教授聲援我的推想說:“這樣推論有道理,杜甫沒登臨泰山,卻寫出了‘一覽眾山小’的名句。”我想杜甫離開這個草堂抵達成都后再修洗花溪草堂,到最后仍然“偷生長避地,適遠更沾襟”,終落得“百年歌自苦,末見有知音”的哀嘆,大概也是對汪先生說法的旁證。 杜甫的味道為何竟能經久不散,歷數千年仍強烈作用于我的感官呢?哦,杜甫給我們的味道,不是“潦倒新停濁酒杯”那樣的“苦”;不是“朱門酒肉臭”那般的“膩”;也不是“白首放歌須縱酒”超脫的“爽”,實在是經得住歷史品嘗的深度釀造,是被人們普遍接受、普遍弘揚,長期延襲的精神“味素”,是文藝、道德、教育一直翻越的“高坡”,是人類社會發展永遠不會舍棄的“綿長”。離開杜甫草堂時,我虔誠地采一棒泥土帶上,如游子攜鄉土一樣珍藏起了祛疾消災、安神養心的“味道”。從汽車后窗回顧遠去的草堂,朱門紅墻更加醒目了,我恍然覺悟到其時的同谷人沒留住杜甫,現在的成縣人用這種方式懷念歷史也是恰當的理性選擇。迎面的縣城高樓林立,白晶晶的樓房外飾在跳躍的夕陽中熠熠生輝,儼然一處仙界磁城,杜甫說的“廣廈”是否就是這般景象?或許再過一百年這里的景象將更加神奇,但仍可稱“廣廈”的,到那時來這里放眼,杜甫的味道將可能更顯老窖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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