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鮮明 情殷意切

——習近平同志七言詩《軍民情》品讀

高 昌

八一前夕，習主席的一首七言詩《軍民情》重新發表，頗引人注目。

1991年1月，經國務院、中央軍委批準，民政部和總政治部在福州市召開了全國擁軍優屬、擁政愛民工作會議。時任福州市委書記的習近平同志秉筆為詩，寫下這首題為《軍民情》的七言詩以表祝賀。此詩未完全拘傳統七律的平仄格律，但意象鮮明，文采飛揚，情深意長，令人難忘。

詩的首聯先寫宏大場面，頷聯接著寫細微景物，頸聯寫到人（君和我）的情感，接著寫自己的內心感觸。結構上由大及小，由物及人，由外及內，脈絡清晰，層次分明，格局考究。

“挽住云河洗天青，閩山閩水物華新。”其中的云河，就是天河、銀河。物華就是自然景物的意思。這句詩是說用手挽住銀河把天空洗得澄澈青碧，八閩山水景物煥然一新。作者這里用一個瑰麗的想象和恢宏的畫卷作為開篇，表現出福建人民心中的振奮和激情，同時也藝術化地概括了當時的福建尤其是福州欣欣向榮的社會面貌。

“小梅正吐黃金蕊，老榕先掬碧玉心。”用童話般的筆觸描寫福州生機勃勃的美麗春色，比擬雙擁工作的美好春天。既是點出時令的景語，更是表達心意的情語。

“君馭南風冬亦暖，我臨東海情同深。”這里的南風既是指南方溫暖的風，又是仁厚慈惠的一種美好象征。《禮記》有所謂“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風》之歌”的說法。這里的“君”是指從全國各地趕來參加雙擁會議的代表，“我”指的是作者自己，同時也是福州人民的共同心聲。1月正是隆冬時節，但是因為有了東海一樣的深情，所以冬天也變得溫暖了。我臨東海情同深這一句巧妙地借用夸張和比喻的修辭，精彩地表達出人民和軍隊的深厚情誼。

“難得舉城作一慶，愛我人民愛我軍”，干脆利落，直抒胸臆。其中“難得”二字，非常富有感情色彩。“難得”是指不易得到，實際又有“可貴”和“承蒙”的意思。所以此句既可理解為福州人民對雙擁會議選址福州備感“可貴”和珍惜，也可理解成軍隊將士“承蒙”福州人民“舉城作一慶”的感謝之情。軍愛民，民擁軍，兩種深情水乳交融，魚水難分，引出“愛我人民愛我軍”句，帶著澎湃的情感波濤而來，在擲地有聲的誓言中結篇。這里直接抒發的是真摯心聲，更是一句鏗鏘有力的號召。

孔子曰：“不學詩，無以言。”意象和意境，是古人論詩時的兩個重要因素。這首凝聚著作者思想情感和生命體驗的《軍民情》意象鮮明，意境宏闊，情殷意切，耐人尋味，富含沖擊力和感召力。

（作者為《中華詩詞》雜志執行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