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警方打掉一個編造散布系列“輿情員”網絡謠言犯罪團伙
揭開網傳所謂《輿情員津貼獎金發放表》、“輿情員北戴河會議”真相
炮制所謂《輿情員津貼發放表》，自導自演所謂“輿情員北戴河會議”并編造散布“內部會議錄音”……近日，在公安部直接指揮和北京、內蒙古、遼寧、江蘇、重慶等地公安機關積極配合下，上海公安機關成功打掉一個在網上大肆編造散布虛假信息，嚴重擾亂社會秩序、嚴重損害國家形象的犯罪團伙，韓文財等 6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因涉嫌尋釁滋事罪被公安機關依法采取刑事強制措施。
今年6月底以來，一張名為《輿情員津貼獎金發放表》圖片在微信群等多種社交媒體上流傳，8月中旬又有所謂的“輿情員北戴河會議”及“網絡輿情員內部會議錄音”等文件在網上擴散，引發廣大網民和境外媒體網站高度關注，產生嚴重負面影響。公安部對此高度重視，立即部署開展專案偵查。經過縝密偵查，一個以微信群為主要平臺、成員遍布全國20余個省份、大肆在網上編造散布謠言的犯罪團伙浮出水面。在公安部指揮協調下，上海市公安機關會同北京、內蒙古、遼寧、江蘇、重慶等地公安機關聯合行動，成功偵破此案，一舉抓獲該犯罪團伙主要成員。
經查，犯罪嫌疑人韓文財（網名“空中堡壘”，男，51歲，中專文化，內蒙古通遼市紀檢委干部）與田玉霞（網名“梅雪飄香”，女，48歲，高中文化，長期居住于北京，無業）、仲超（網名“胡來”，男，43歲，大專文化，企業采購人員）、魏志強（網名“活雷鋒啊小東”，男，31歲，大專文化，無業）、陳明霞（網名“荷香秋韻”，女，44歲，重慶某集團公司會計）等人，于2014年通過微信群結識，并因觀點立場相似而逐漸聚攏。他們在微信群中頻頻就社會熱點話題發表過激言論，不斷在網上尋找“存在感”。其中，韓文財因發言較多、表現活躍而逐漸成為該團伙核心，被稱為“領導”，田玉霞、仲超、魏志強等人為骨干。今年6月以來，為擴大網上關注度，刺激和“愚弄”與其意見不合的網民群體，并從中獲得優越感，韓文財等人在網上把自己“包裝”成為政府工作的所謂“輿情員”，并自導自演了系列網絡“輿情員”鬧劇。
警方查明，網上流傳的《輿情員津貼獎金發放表》的始作甬者是仲超。今年6月26日，仲超在一個微信群中隨機挑選了33名網友的賬戶信息，使用Excel軟件編造了《輿情員津貼獎金發放表》。為使“津貼獎金表”看上去更具“可信度”，仲超利用自己曾從事勞資工作的經驗，捏造了“單位”為“部直屬第五分隊”、“時間”是2016年5月等細節，并在表中設置了序號、津貼、勤勞獎、金額合計、賬號等10個項目。他還根據各人在微信群內的活躍程度及影響力劃分為1-5個不同層級，按照不同的層級虛構了每人6900-13880元不等的“獎金津貼”，隨后制成圖片上傳至微信群內。這些圖片隨即在多個微信群中迅速擴散，引發網民廣泛關注。
為進一步增加其“惡搞”效果，8月12日，田玉霞提議制作《輿情員津貼獎金發放表》“第二季”，得到韓文財、仲超等人的積極響應。當晚，他們建立名為“網絡輿情監控管理層引導中心”的微信群，由韓文財主持，其他人員配合，假扮召開“輿情員北戴河會議”，對前期“宣傳工作”進行“總結評比”。“會議”上，韓文財冒充政府部門領導，用語音形式連續在群內發表了10余段講話，捏造中央領導指示和中央有關部門會議精神，設計所謂“傳達北戴河會議精神”、“安排部署下階段工作”、“各地輿情小組匯報工作并提建議及要求”3個會議議題，并將田玉霞等人“任命”為各省區輿情工作小組負責人。田玉霞、魏志強等人則積極配合，不時在群內文字發言，聲稱要求“增加輿情員編制、提高工資待遇”等，以此偽造網上會議現場發言討論場景。期間，韓文財等人還就如何發布炒作他們策劃偽造的“輿情員北戴河會議”進行了任務分工。田玉霞提議“要把會議文字和音頻記錄一起發出去”，魏志強則提議要以“不小心泄密”的方式轉發出去，把故事編的更像一些。最終，韓文財指定田玉霞整理群內的有關文字記錄，陳明霞整理其語音講話。
8月13日上午，田玉霞、陳明霞分別將整理制作的16張“輿情員北戴河會議”微信文字聊天記錄截圖及韓文財11分鐘的講話錄音文件發布在“網絡輿情監控管理層引導中心”微信群中，隨后被多個微信群傳播。這些“文件”連同此前的《輿情員津貼獎金發放表》引發大量網民轉發“圍觀”，相關網帖點擊量高達數萬，并被境外媒體網站引用和炒作，以此攻擊我國政府所謂“缺乏言論自由、控制網絡輿論”。
警方還查明，為進一步擴大影響，韓文財、田玉霞、仲超、魏志強等人隨后又開始策劃搞所謂“網絡輿情員”第三季，并設計了“韓文財‘潛規則’仲超的妻子，仲超一怒之下叛變，并泄露輿情部門機密”的劇情，但因仲超覺得這種做法太過分而未實施。
據了解，該團伙成員多為無業，且多人曾因違法犯罪被警方依法打擊處理過。韓文財還經常刻意虛構“顯赫身份”，極力顯示自己“來頭不小，能量很大”。他多次在他人的名車、豪宅前拍照并發微信群，宣稱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所有，還曾在某地賓館一個重要會議的會標前自拍發朋友圈，造成自己正在出席該會議的假象。
對自己因法律意識淡薄而肆意制造散布謠言、擾亂社會秩序，給黨和政府形象造成嚴重損害的犯罪行為，韓文財等人都表示后悔莫及、追悔不已。“我工作這么多年，卻淡漠了法治理念和法治意識，在網上口無遮攔、胡說八道，尤其是編造散布虛假信息，造成惡劣后果，自己真的很痛心。自由是有邊界的，追求網絡自由不能觸犯法律，不能傷害他人。網絡也不是法外之地，任何人的言論和行為，都應該在法律的框架之內進行，每個人都要自覺維護網絡秩序。希望廣大網民以我為誡，時時刻刻都不能觸碰法律底線，切莫重蹈我的覆轍。”韓文財說。
針對該起案件，華東政法大學教授李翔說，“網絡虛擬空間也具備公共屬性和社會屬性，行為人在互聯網偽造并傳播虛假信息，同樣也是擾亂社會秩序的行為，這就涉嫌尋釁滋事罪。”李翔表示，任何公民都有自由表達的權利，但這種表達要受法律約束，不能隨心所欲，更不能采用胡編亂造、甚至是惡搞的形式傳播虛假信息，擾亂網絡秩序和社會秩序，否則就要受到法律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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