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經濟報道》的袁一泓給我出了一個命題作文,談這十幾年來房地產政策的變化及對房地產的影響。他還告訴我,這個命題作文同時發給了不同的房地產發展商,還真有點像高考作文的感覺。
從哪里談起這繁雜深奧的問題呢?就先從小處、從自己談起吧,至于時間,先從這兩年談起吧。記得去年對房地產進行宏觀調控,“國八條”一出臺后,我就看到有人在媒體上說,如果讓房地產界愛說話的幾位房地產商不吭聲了,就是對房地產宏觀調控見到成效的標志之一。我心想,我也一定是屬于這幾位愛說話的房地產發展商之一吧,所以就歇一歇,少說話,少參加活動。那干什么呢?就看韓國電視劇吧。先看了《商道》,它描述的是相當于中國清朝時代的一位韓國商人林尚沃。我是看入迷了,并受到了感動,立志要以林尚沃為榜樣,學習他的經商之道,學習他待人接物的態度,并為此寫了好幾篇博客談對《商道》的觀后感。接著又看了《大長今》,它主要說的是相當于中國明代時期韓國的一位宮女長今的故事,她既會做飯,又會治病。這部電視劇的畫面拍得更美,更精致,演得也很漂亮。從這兩部電視劇中可以看到,韓國的電視劇水平提高得很快。看完了《大長今》后又寫了幾篇博客。韓國電視劇的特點就是非常長,《大長今》有70多集。這期間也因為總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運動少了,自己的體重也突然增加了,這可能就是對我本人最直接的影響。
到了今年,“國六條”出臺之前有位領導打招呼都不讓我們幾個講話了。我又干什么呢?韓國好像也沒有出什么新的電視劇了,最消磨時間的就是學英語,于是請了一位土生土長的美國鄉下老師,每天給我教一個半小時的英語。這位老師每天來給我上課的時候手里只拎著一個摩托車的頭盔,從來不備課,想到哪就講到哪,基本上講的都是美國鄉下的土話。我再用中國西北的土話翻譯一遍,那就是土上加土了,但學的過程還挺有意思。不過,我回家問張欣時,她總說英語中沒有這樣的說法。我心想那可能就是美語中的土話。例如老師教我Dressing dog,他告訴我這句話的意思并不是要打扮狗的意思,而是形容人出門時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翻譯這句話的時候,就是:打扮得人模狗樣的。不管是不是學習地道的英語,首先把自己放在學習、做學生的狀態,這種心理狀態對人很關鍵。一晃又幾個月過去了。
小影響談完了,我們再談點大畫面的影響。任何人都會承認,中國的每座城市中今天建的房子和十年前建的房子相比進步多了,質量強多了。十年前要再和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相比,進步就更大了。房地產行業這么快的進步,是什么原因呢?是政策對了頭。那到底又是什么政策促進了這種變化和發展呢?是房地產的市場化。有位經濟學家曾說,中國幾十年前發生了一次大的災難,餓死了幾百萬人,有人說這是自然災害,但這位經濟學并不同意這種自然災害的觀念,他說主要是取消了糧食的市場。我深信這一點。中國版圖遼闊,在中國的上空,北方的冷空氣與東南洋面吹來的熱氣流相遇,每年都是不均衡的:某一個地方的上空相遇的次數多了,這個地方就是澇災,下的雨就多;同樣的道理,另一個地方的上空相遇的次數少了,下的雨少,就是旱災。但如果我們地面上是允許市場存在的,就可以把豐收地方的糧食運送到有災荒的地方去,人就不會餓死。流通是市場最大的特征,這也是市場的目的。小時候,我的老家常常發生旱災,每到災年就不得不吃政府從河南運來救濟的紅薯干。前些年我們老家又有了旱災,我很擔心那里沒有糧食,人們會挨餓,但聽我們家的老鄉們說,并沒有發生缺少糧食的情況,因為只要這邊糧食短缺,價格漲幾分錢,大量的糧食就會從便宜的地方運輸過來,這就是市場調節起了作用。同樣道理,房地產市場的進步也離不開市場,任何一個行業都是如此,只要這個行業先市場化了,產品的質量就提高,服務態度就好,反過來,只要不搞市場化就會出現壟斷,服務質量也差,產品質量就可能下降,有可能產品的款式和樣子也是幾十年一貫制。這十多年來,我們為國家出臺的每一項促進市場化的政策都歡欣鼓舞,奔走相告,因為這樣的政策帶來的將是國強民富。
有人擔心過分的市場化會形成貧富兩極分化,對弱勢群體不公平,因為沒有人去照顧他們最基本的生存條件了。其實,這正好相反,只有市場化了,房地產行業和其他行業一樣,都得到了發展,國家才能夠有足夠的土地出讓金和稅金收入,就可以更好地幫助弱勢群體,政府就有能力建更多的經濟適用房和廉租房,改善他們的居住條件。市場經濟的發展和對弱勢群體的保障不僅是不矛盾的,而且是相輔相成的,凡是不市場化的國家,比如,在朝鮮戰爭前朝鮮半島北部要比南部發達得多,但從現在的實際情況看,朝鮮半島北部無論從住,還是從吃穿來看,與朝鮮半島南部都有了非常大的差距。這并不是說朝鮮半島北部人民不勤勞,而是沒有實施市場化,雖然大家的愿望都是想達到國家富強、人民富裕,但實際結果卻走到愿望的反面。如果愛自己的人民,就要給自己的人民以自由的制度,讓他們用自己的智慧和聰明才智吃飽、穿暖,住上好房子,與此同時,國家也富強了。
這十幾年來,凡是出現反市場化的苗頭,我們總是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和意見。但從總體來看,我相信中國的房地產政策會越來越公開、透明、市場化,也會給中國的房地產帶來更大的發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