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理性發聲,呼吁回歸“依法辦案”
名家、大V力挺事實,草根、博主冷靜觀察
8月19日,“平度非法拘禁案”大眾網三名調查記者做客人民網,講述了整個采訪過程,通過從金溝子村的實地采訪,證實陳寶成所謂“暴力拆遷”失實;從出警記錄,證明所謂警方不處置完全失實;從陳寶成代理律師未親自去過現場來看,證明很多言論是其主觀臆斷;至于急雨雷電致平度大面積停電,并非陳寶成一家等,一一批駁了前期的謠言。經過對陳寶成涉嫌非法拘禁案疑點的逐一求證,網絡聲音趨于理性,越來越多的媒體、大V、草根網民開始理性發聲。
8月14日,新華網刊發報道《山東平度拆遷風波調查:維權還是違法?》客觀展示平度拆遷過程。司馬南、司馬平邦、點子正、周小平、方舟子等社會公知紛紛通過微博發表觀點,指出法學公知欺騙公眾,質疑律師團是否在依法行使權利。司馬南在實名認證的微博說:“都說事實勝于雄辯。但是一段時間以來,在于建嶸、賀衛方等公知大V的引領和以南方都市報為代表的南方系的鼓噪之下,竟時時掀起黑浪混淆黑白。應該高度評價大眾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直面發聲。”
王志安發表博文《“陳寶成事件”背后的大歷史》,將平度金溝子村拆遷事件置于中國征地拆遷政策試點的歷史大背景下,表明金溝子村以村委會為拆遷主體,在征地拆遷政策試點中具有正當合法性。梅新育就征地拆遷補償發布系列評論,論證征地拆遷補償過高的危害。
8月15日,17日,@張鶴慈發布了《和陳寶成的律師李會清較較真》,指出了其辯護的自相矛盾。8月16日,網友“荒原”在新浪博客發布文章《郭曉剛,你還好嗎?》,以《刑訴法》《關于人民檢察院直接受理立案偵查案件立案標準的規定(試行)》以及《憲法》,批駁陳寶成一方律師們的“警方設局論”。8月17日,網友“幸福藍海”在新浪博客發表文章《作為一個平度當地人對陳寶成事件觀察》,對網絡謠傳的貪官碑、拆遷之源、陳寶成成長經歷等進行了披露。在天涯等社區,一些網絡公知以及平度律師團的部分舉止,成為網友們批駁,甚至是嘲笑的對象。
8月17日,大眾網總編輯朱德泉在其實名認證微博開通“聽濤閣”欄目,歡迎各界網友、大V就平度非法拘禁案發表觀點,截至9月6日,已收到324條參與評論和留言。在第9期“房屋征收制度變革不能停滯”中,網友“笑游蒼海”連續發布7條評論參與討論,其中的第6條說:“世上絕大部分誤會都是因信息不對稱產生的,就象上述王才亮的論文,只看到了事物的一面,其實還有更多方面需要研究。蒼海建議律師們,冷靜一下,不先入為主,先深入了解一下當地的村情、社情(過去和現實),不妨也聽聽當地百姓的觀點,最后再作決定。別喊情緒化口號,讓寶成一家理性處理好此事。”
8月28日,正義網政法網絡輿情發布《記者陳寶成被拘事件輿情報告》,在“大眾網為公權力做辯解引關注”的小標題中,列舉了大眾網的諸多求證,并稱:與以往官民對抗的公共事件中事發地官方通稿不同,此事件中,大眾網始終沖鋒在第一線。如果說網友開始還在諷刺大眾網為平度官方代言簡直“狗腿”的話,那么隨著事件的進展,大眾網對輿論質疑事無巨細的回應以及時時刻刻對事件何以至此的反思已經令人敬佩。
8月30日,人民網發布《山東平度拆遷事件輿情分析》,文章結尾稱:事件持續到8月28日,輿論在繼續關注陳寶成案后期出現了“拒拆令”的輿論轉折以及“抗拆被打”的輿論事件,大眾網繼續深度報道與探究真相,播發新聞稿件《本網呈現完整證據鏈:網傳“抗拆被打”失實確鑿》,配發評論《到底是誰在“謠翻平度”》,從事實層面上對該事件后期產生的謠言細節抽絲剝繭。可以預見,該事件在打擊網絡謠言的總體輿論下正走在“證據公開、遵循法治”的理性道路上。
五、不是尾聲:期待司法公正決判
金溝子村拒拆陳家,“死磕派”律師陸續撤離
8月26日,金溝子村村民委員會正式向陳寶成家下發“不拆通知書”,“通知書”全文如下:
村民陳淑訓(陳寶成之父):
我村的搬遷改造已近尾聲,你戶房屋154號,房產面積90.89平方米、宅基地面積245.85平方米,本該按村民大會的決定依法收回并給予補償,但你戶始終堅持超標準補償,這是我村難以接受的。經村兩委研究,黨員、村民代表大會表決決定不再對你戶154號房屋和宅基地進行改造。你戶可以繼續居住,水、電費自付。
平度東閣街道辦事處金溝子村村民委員會
實際上,這一消息,早在7月17日,大眾網獨立調查《網曝平度“暴力拆遷”失實:個別戶要價遠超標準》中即報道過:對于極個別實在無法做通工作的拒拆戶,堅決不動其宅基地,寧愿提高建設成本,繞開他們的宅基地也要搞發展。
盡管如此,消息一出,平度律師團歡呼雀躍,陳寶成“抗拆成功”了。
8月26日21:47,@遲夙生律師發布微博說:@記錄者陳寶成和他的父親陳淑訓沒有白白努力,他們保住了他們家的祖屋。祖屋無價,那里記錄著祖先對他們的教悔,留有成長的印跡,中國的紅磨房能從這里誕生嗎?(此時,@遲夙生律師手機微博的顯示地址已是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
8月27日,@浦翠蘭律師說:金溝子不拆陳寶成家了,值得歡迎,陳家超生個血性兒子,他真能保住家園。
同日,@袁裕來說,陳寶成為抵制強拆,整整抗爭了7年,勝利也來之不易。
……
9月6日,本文截稿時,由@王甫律師定期發布的“平度律師團簡報”依然停止在第5期(8月25日至8月30日)。
9月6日,平度的馬路上,已經少了許多“死磕派”律師的身影;在律師們的自媒體上,“寶成”二字日漸淡去;相反,在此之前,不斷有代理律師爆料:我被當事人解聘。
9月6日,金溝子村的舊址上,陳家的老宅依然矗立著。
9月6日,金溝子村的新村里,人們正在休閑廣場上享受著秋高氣爽,這里距離村里的老宅不到1公里。
9月6日,距離陳寶成30天的刑事拘留最后期限還剩4天……
正像大眾網多次表明的那樣,讓政府的歸政府、村委的歸村委,警方的歸警方、司法的歸司法,輿論的歸輿論。
縱觀從8月9日至今,陳寶成事件在歷時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微博、博客、門戶網站以及報紙等媒體交互傳播下,不斷發酵、蔓延、擴大,一度造成的輿情之亂,何也?
正如本網官方微博在“敢當微評”中所說的那樣:“感覺派律師信口說,南北記者隨手寫,到了報上成真事,氣得公眾火沖天。基于‘貌似真相’的報道又引發各法律專家放炮。本網,在現場,真調查的,用證據說話,雖遇水軍滔滔,不信真相喚不回!”
是的 ,不信真相喚不回。
在本網及部分負責任媒體的共同努力下,尤其是在廣大網友的共同探討、求證下,整個輿情開始趨向于更理性、更客觀。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我們更希望廣大網友能共勉:
讓我們在網聲喧嘩中回到法制的界面;
讓我們在網聲喧嘩中回歸真實的現場;
讓我們在網聲喧嘩中堅守尊貴的理性!
本文將是大眾網在“陳寶成等涉嫌非法拘禁案”偵查階段關于新聞界、律師界、輿論場各種亂象以及求證過程的終極呈現。
大眾網將繼續以理性、冷靜、客觀的態度,靜候司法決判。
寫在后面:
本網注意到,關于7月4日對陳利利、陳青沙兩戶的拆遷行為是不是引發8月11日“涉嫌非法拘禁案”結果的前提、司機郭曉剛的整理建筑垃圾工作是不是7月4日拆遷行為的延續,乃至于由此引發出農村集體土地上拆遷行為的法學之爭正此起彼伏。本網官方微博和敢當時評頻道也已經在聚合諸多專家網友的法學之辯。
實際上,正如有的網友所言,如何看待陳寶成事件,取決于你如何看待變革中的中國。如果以完美的理論架構為基準,脫離現實語境,那一切都是混亂、黑暗和無解的。我們仍然堅持以發展的眼光來看問題,近十幾年來的征地和拆遷亂象,在不斷完善的法律規范下,已逐步走上正軌,同時每次法規的修正都造成一大批歷史遺留問題,這些都有待于在一個理性、健康的議事環境下去逐步完善解決,戾氣、對抗都是于事無補的。
十幾年來的拆遷亂象,農村集體所有制下的產權不明晰,小產權房規整,私產保護與公益征收之間的平衡,土地轉讓二元制及招拍掛的弊端,這些真正有價值的議題,在劍拔弩張的“推墻”及“維穩”的政治對抗和情緒化的網絡口水中,統統被虛化掉了。
對此,在“陳寶成等涉嫌非法拘禁案”有法律定論后,本網將繼續予以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