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指導下,敦煌莫高窟將被建成世界級的遺址博物館,國際一流的保護單位。
而敦煌研究院一直在致力打造的保護中心、游客中心、信息中心和研究中心,也因《規劃》的出臺變得不再遙遠。
《規劃》的出臺,也讓敦煌研究院在如何管理莫高窟方面更為心中有底了。
研究院的掌舵人樊錦詩是這樣談《規劃》的:它建立起了莫高窟保護工作的科學模式,它是不斷提高莫高窟這一世界遺產管理與保護水平的基本保障。
專家們是這樣評價《規劃》的:是國內第一份按照《中國文物古跡保護準則》制定的遺址保護與管理的總體規劃,它為中國石窟類型遺產保護總體規劃建立了理論框架,完全可以作為其他同類規劃的編制“樣本”。
敦煌離不開高素質的人才,但高素質的人才卻可能離開敦煌留住莫高窟,離不開科學保護、合理利用、有效管理。而這三項目標的實現,都不能離開優秀的人才。
在國內眾多的文物保護研究機構中,敦煌研究院的物質生活條件也許不是最差,但絕不能算最好。可說來難以置信:全國文保領域屈指可數的幾名博士居然近一半選擇了它。
“我們‘十五’期間還是做了一些事,院里現有的11名博士中有9名是這5年學成歸來的”。攬才心切的樊錦詩對這個數字似乎比較滿意。
為何說歸來?
從常書鴻到段文杰再到樊錦詩,老一輩的敦煌人是“自投羅網”而去的,去了就再也丟舍不下。舍不下敦煌的樊錦詩心里卻再明白不過:如今不是40年前她畢業的年代了,年輕人追求更好的生活條件、工作待遇無可厚非。
敦煌離不開高素質的人才,但高素質的人才卻可能離開敦煌。像他們一樣能自投羅網來此的畢竟少而又少,怎么辦?
想方設法自己培養。
到目前,院里已有近百人次到國外學習過,對沒機會出國學習的同志,院里與國內高校聯合辦學,為年輕人攻讀學位創造條件,千方百計培養高素質的敦煌學人才。有時候院里也矛盾:要用人時,這個在國外,那個在進修,但這些近憂從未改變研究院培養人才的“遠慮”。盡管在培養人才方面“錢花海了”,但院里似乎從不擔心那些翅膀硬了的人才不歸來。
楊富學歸來了,在北大專攻東方學的博士后,完全有理由不回來。雖說是從研究院考出去的,那么多用人單位向他開出的條件,實在誘人,何況妻子又剛考去北京讀博士。
趙聲良歸來了,在日本苦讀7年的洋博士,也有理由不回來。他所學的專業像個香餑餑,在國內外都極為搶手,何況他的7年求學生涯,還有5年是自費。
為何歸來?
用好人才是令人才歸來的關鍵。通過實行院級課題制度,向中青年專業人員傾斜,扶持年輕專業人員擔任課題負責人;實行中青年優秀學術成果獎勵制度;放手給年輕人壓擔子,把年輕人推到國際學術合作交流的前沿,讓他們去磨煉、摔打;為年輕人搭建足以發揮其潛能的工作平臺,鼓勵其干事業的積極性。這些就是敦煌研究院不怕培養出來的孔雀東南飛的原因。這些就是在國內極為稀有的博士后、洋博士回來的原因,他們承認:如果一個單位不能保持向上的發展勢頭,如果一個單位不能提供良好的工作環境,他們是不會留在此地的。
關愛人才是令人才歸來的保障。對外派學習的職工,院里除了工資照發,另有一定數目的獎學金,學成歸來的碩士、博士,還有數目可觀的科研啟動費和安家費。該為年輕人創造的條件一也點不含糊。剛分配來的大學生,一人一套有陽臺有衛生間有廚房,帶太陽能熱水器的房子;分居兩地的,千方百計為其夫妻團聚想辦法……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氛圍,所以歸來。
但敦煌研究院對人才的選拔也有自己的標準:重視人才,但決不迷信人才;愛惜人才,但決不驕縱人才。你可以個性張揚,你可以散漫不羈,但你不能沒有真才實學,你不能不愛敦煌。